人间草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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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一首诗读完一本书…
浊酒一杯天过午, 木香花湿雨沉沉。
——《人间草木:汪曾祺散文精选集》
逛知乎时无意读到这首诗,瞬间被惊艳到了,多么恬静美好的画面!刚好最近春雨连绵,花儿们都竞相开放了,确实也有「花湿雨沉」的意境……
清晨,背上书包,推开公寓的门向右拐,道路两旁的不知名的大树忽然一夜之间缀满雪白色的小花,在和煦的阳光下向过往的行人致以春天的问候;未几,起风了,三三两两的花瓣在风中翻滚,然后徐徐降落,铺在地上,用生命向这世界涂抹春色;少顷,淅淅沥沥的雨点不期而至,他们跨过山海跨过洋流划破宇宙只为与花儿那零点几秒的邂逅,最后一起敞开怀抱拥入大地,“木香花湿雨沉沉”;风雨过后,前几日还雪白的大树开始换上绿装,白色中透着绿,绿中透着白,格外好看。
中午,背上书包,推开办公楼的门向右拐,不禁好奇怎不见去年今日铺满人行道的花儿。抬头望着路边被修建得只剩下光秃秃枝干的小树怅然若失,平整的截面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拿着刀片在她身上留下创伤的世人,但是就在那横截面处,渐渐钻出了许多嫩绿的芽儿轻抚着伤口,真可谓“世界以痛吻我,我要报之以歌”!
下午,背上球包,推开公寓的门向左拐,路过十字路口短暂驻足,远远望去,斜对面的绿地花开得正浓,红的、白的、黄的、紫的,好不热闹。拐进另一条相反的路,沿着老校区的围墙向体育馆走去,围墙边的花圃里黄色的水仙花圆鼓鼓地,似乎下一秒便要灿烂地绽放;果然,当再次路过花圃时,她们笑得可开心了。旁边白色的水仙花虽稍显冷清,但也在积极地当好春天的使者。行至图书馆,不知名的花儿又多了起来,有垂下枝头引人注目的,也有斜倚围墙独自美丽的,满园春色。
傍晚,背上球包,推开体育馆的门向左拐,偏离了正常回家的道路。虽已六点,但阳光正好,微风不躁,本来天气预报说会下雨,此地确有几缕乌云,但远处天高云淡。小镇虽小,自己也曾狂言要用跑步丈量这座城市,但这条路却鲜有涉足。每遇见一树花开,都不由得驻足停留。沿着地图兜兜转转,左拐进入一条小街,眼睛中毫无防备地闯进了一团梦幻般的白色。这白色,上次见到大概还是那辆从紫云碧峰蓝田间驶出的大白。小心翼翼地接近这白色世界,当真正置身于这世界中,却又不知如何开始。并排坐在长椅上的情侣在安静地享受这一切,树枝下把椅子搬来搬去摆造型的人们试图用影像留住永恒,天空中也传来了熟悉的无人机嗡嗡的声音。信步穿梭于这白色花海中,躁动许久的内心也随之安静下来……